第88章(1 / 2)

含糊无力的音,“不要走,别走。”她又喃喃。

他顺势坐地板上,把杯子放一边,将自己袖口上的手揉进掌心。刚跑出去买药急赶,手心里还冒汗,他揉捏起她的手,一阵轻一阵紧。

约摸半个小时,可能是药效渐渐起了作用,痛止住了些,她平稳了很多,眉头的结渐渐舒开。他就这样静静看她。她有不需要画眉的浓眉,眉间明媚大气,睫毛浓密。他第一次见她这张脸,就觉得干净自然,即便这种狼狈状态,在他眼里,也是舒服耐看的。

她睡着,他这才仔细打量起她的家。屋子极简冷淡风,那张大大的拉满墙的橡木书架上,摆着两副照片框,一张她貌似在图书馆前,看上去十八九岁,应该是刚上大学,鹅黄色连衣裙,脸有点婴儿肥,笑得阳光明媚。另一张是两个十来岁小女孩的合影,他认不出哪个是她。

她醒来是两个多小时后,不适感减轻,人清醒了很多。

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 她看清他的脸,吓得往沙发里面一缩。

“你这副样子,我怎么走。”

“现在几点?” 她手抚住额头,想起身。

他扶了她一把,“快两点。进房睡吧,沙发不舒服,我刚没敢搬你。”

“你就这样一直坐地板上?”

“怎么了?我又不会干什么坏事。”他抓头笑笑。

“你回去吧,我没事了。”

“你没事,我有事。”

“哪里有事?”

“身体不舒服。”

“哪里不舒服?”

“哪里都不舒服。沙发借我休息会吧,你去房间再睡一觉。”

她急着去洗手间,没再管他。起身晃了一下,他一把扶住她,“我扶你过去。”

“不用,你不舒服就在沙发上休息吧。”她往沙发上看了一眼,还好没露出什么东西。

她摇摇晃晃进了自己的房。这间是套房,卫生间、淋浴间都在房内,她冲了个凉,洗了个发,换了身宽大男友白衬衫式家居服,在衣柜里找出一床空调被,出来客厅。

他没睡,坐在沙发上看手机。

“我还有两间房,都可以睡。”

“我就沙发上。”

“你是不是明早的飞机?”

“我改签到晚上了。”

你说过的话,在我这里都算数

她把空调被递给他,半湿半干的头发别一侧肩,止痛片缓解了疼痛,加上刚洗了热水澡,坦荡的素面微微潮红。

他接过,“谢谢,我可以用下卫生间吗?想洗漱一下。”

另一间洗手间在客房隔壁,她指了指,转身回自己房间拿了自己常用的一次性柔面巾,找了未拆装的牙刷回来递给他。

他打开洗手盆水龙头,猛冲面,冲了又冲,两手衬住洗手台面,垂下头,静了一会,生理上的克制到了极限,用手猛抹了把脸。

回来客厅,她还在,缩坐在封闭阳台玻璃窗边那张大大的单人沙发椅上。

客厅的灯只打了沙发顶上的筒灯,她坐的那一块偏暗。

“怎么没去睡觉?”他走过来,透窗看外面,这个点城市的璀璨已脱,灯火零星。玻璃窗上映出她静坐的轮廓。

见她没应,他转过身靠窗看她,“还有不舒服吗?”

她摇摇头,头晕脑涨还在,大概是因为他在,已毫无睡意。

这一夜,他的进入令她很乱。

她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动了心,又惶惶。如若再开始一段感情,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一种离开。

“赵霁赫,你想听听我的过去吗?”她平静地问。

他感到意外,顿了下,两手收进衣袋,“你想说,我就听。”

“我一个人很久了,”她抱住双膝,头往椅背靠了靠,“我不是不需要感情的冷物,是因为感情一直都在,没散过。”

他大概明白她的意思,她是说她心里一直有人。他眼微闪了下,涩涩地抿了抿嘴,等她往下说。

“你应该也有过那种浓烈吧。就是……就是每天都疯狂想在一起,想在一起的未来,谁也离不开谁,没有对方就不能活。”她看了他一眼。

“他离开了你是吗?”他垂下面,低沉问。

“他没有离开我。我宁愿他是背叛我,和别人去过生活,好好生活,那样的话,我肯定不会难过,至少不会难过很久,我也会活得很好,会毫无顾忌地重新开始。”

她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要和他说。半夜的情绪像梦境,总是不需要由来。

“在伊犁,我们碰上的那天,是他的忌日。”

这句话令他内心剧烈扯动。

“一起四年,我毕业的那年,晚上,他来看我,路上出了事。每年忌日我会陪他妈妈去旅行。上次去新疆,她没去成,返回的前一天,我说有事,是因为老人家自杀,在医院……”她把头埋入拢起的膝盖间,没再继续,陷入沉寂。

他脑里迅速闪过那些画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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