薨逝(1 / 2)
次日晚,永和宫。
康熙制止了宫人的通报,又来了德妃处。
这些天,后宫的女人几乎被他睡了个遍。
身体是发泄了,可心中压抑的暴躁情绪反而越积越多。
之前章佳氏伺候的还算不错,不过前两日诊出了滑脉,倒也去不得了。
好在还有德妃小意温柔,知冷知热,向来伺候的他面面俱到,除了邀宠的小心思多了些,倒也无伤大雅。
康熙刚踏进宫门,就看见素梅站在角落里一脸可惜的将什么东西扔进了火盆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康熙愠怒,语气威严,“宫里不许私下祭祀,你难道不知道吗?”
素梅闻声一看,发现皇帝正站在她身后,大惊失色,连忙跪下澄清,“回皇上,奴婢知道。奴婢不是在祭祀故人,是,是在烧东西……”
“什么东西?”
素梅为难的将手上剩下还没来得及烧完的帕子举过头顶,支支吾吾道:“是,是德妃娘娘用旧了的帕子……因,因是私密之物,怕扔了流到别处,奴婢只能烧了……”
这当然是假的,这帕子用的还是今年新贡的雪锻,绣的正是合时令的花,怎么可能是用旧的呢。
康熙伸手接过,翻看了两眼,眼神微眯。
看这精美绝伦的刺绣,栩栩如生的蝴蝶,和触手冰凉的雪锻,这些特征无意不指向一个人,一个这几日被他刻意遗忘在角落的人,一个也住在永和宫的人……
皇帝冷冷地扫了一眼满脸心虚的素梅,想想德妃的小心思,他大概猜到了什么,但康熙没有戳穿她。
他扬手将帕子扔进了火盆里,看着瞬间燃起的火苗目光幽深,语气冰冷道:“既然是不要的帕子,下次就找个见不到人的角落去烧,别碍了朕的眼。”
素梅讷讷点头,“……是。”
……
静夜。
康熙翻身在德妃身上,直撞得她吱吱呀呀呻吟连连。
梁九功却突然扣门,“皇,皇上!”
康熙积压的暴躁本就无处倾泻,梁九功又偏在这时撞了上来,他本就不多的兴致瞬间全无。
康熙面无表情的抽身,挥开帷帐,随意地披上中衣,大踏步的朝外室走去,一开门对着梁九功就踹了一脚,“狗奴才!作死吗?叫什么叫?”
梁九功‘哎吆’一声跪倒在地,身边一个满头大汗的小太监连忙上前道:“回皇上,是皇贵妃。皇贵妃她,她不好了……”
“什么?”康熙霎时冷静了下来。
那边德妃闻声,也穿着中衣追了出来,她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,皇帝却突然抽身,弄得她上下不得,难受至极。
她拉住皇帝的衣角,柔柔唤道:“皇上……”试图拉他回去。
话音未落,就见皇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,德妃悻悻的松开手。
随即看到跪地的梁九功和小太监,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。
德妃立马恢复了以往的体贴小意,故作惊讶:“皇上,这不是承乾宫的小太监吗?这是怎么了?是皇贵妃又病了吗?那您快去瞧瞧吧,每次您去了皇贵妃的病立时就能好上一半呢。”
承乾宫的人半夜因皇贵妃的病情将皇帝从妃嫔那里拉走这样的事,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,次次虚惊一场。
德妃言语间看似满是关心,实则处处暗示皇贵妃这次不过又是故技重施,借病夺宠罢了。
皇帝看着她一脸温柔体贴却意有所指的模样,脑海中突然又想起了火盆里的那一叠帕子,顿觉得德妃虚伪至极。
心情本就极差的他再加上骤然听闻皇贵妃的事,现下是一丝耐心也无,冷道:“你最好收好你那点奴才秧子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。”
随即又对着梁九功斥道:“还不滚起来服侍朕穿衣?等着朕去请你吗?”
梁九功闻言连忙起身跟着皇帝进了室内。
小太监也一溜烟爬起身,跑回了承乾宫。
徒留德妃一人,面色煞白地站在原地,久久不能回神。
她包衣出身走到现在,最最听不得的就是‘奴才秧子’四个字,听着总让她不自觉回想起当年在承乾宫皇贵妃身边做奴才的日子。
可如今皇帝居然这样说她,生生刮下了她戴了许久的高贵面具,赤裸裸的戳穿她的本来面目——一个奴才秧子。
德妃浑身冰凉,羞愤交加,不自觉捏紧了拳头,保养良好的尖长指甲在她手心猝然折断。
尖锐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,随即德妃唇边勾起一抹冷笑。
奴才秧子又怎样?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。
且看佟皇贵妃,自己生不出来抱走她的四阿哥又如何,如今也不过是终日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罢了。
最好这次是真的不好了,死了倒也干净。德妃怨毒的想着。
很快,皇帝穿戴整齐急匆匆的出来。
德妃见状立马蹲身躬送,她面上带着一丝受伤,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皇帝,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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